西域之行【9】（三十五）
第九章 灿鸿
回到屋内，张无忌迫不及待地关上门，扶赵敏坐下，问道：“敏敏，你可有找到关于澶沅的记录？”
赵敏轻轻摇头，张无忌见此有些失落，出关有些日子了，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。
“不过，我倒是发现了点别的。”
闻言，张无忌眼神一亮，赵敏接着说道：“流月城地处荒漠腹地，其西北面是茫茫沙漠，余下皆是荒无人烟的戈壁，而戈壁外还层叠着瀚海，可以说地势纷繁复杂。在地界边缘，有金银玉石四个门护着主城，这四个门又分别由两个们组成，上下相称，左右相对，东西相隔，南北相望，分别为上金门，东银门，左玉门，南石门，下金门，西银门，右玉门，北石门，八个门。”
赵敏停下来，看了看张无忌，问道：“无忌，你还记不记得，那天晚上我们撞见的黑衣人，他叫玉夫人什么？”
张无忌很快想起来，他激动得拍案而起，“门主，他叫她门主！”
“嗯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每个门都有各自的领袖，我们来的时经过的正是左玉门的领域。”
张无忌点头表示认同，“不过，为何我们再折回后，原来的客栈却不见了。”
赵敏正欲回答，张无忌察觉有人走近，他眼神示意赵敏，不一会儿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“谁？”张无忌站起来，问道。
“城主请公子和姑娘过去。”
是婢女在传话，两人轻吁一口气，随那婢女穿过长廊，建筑风格陡然一变，远远坐落着的宫殿，仿佛自云间而来，几人一路至宫殿大殿，并未遇见其他人，大殿外面是石砌的墙壁，几根月白的圆柱，让宫殿看起来简单而又不失气魄，走进里面，却是金碧辉煌，四面皆有窗户，又有壁灯照映，殿内一片通透。城主摒退左右，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。
凌厉的目光扫过来，让张无忌感到些许不适，这一路发生太多奇怪的事了，消失的客栈，怪异的老板娘，还有宫殿后格格不入的楼阁，这一桩桩，一件件，无不透露着蹊跷，让人不得不警惕。
“两位不是西域之人吧？”城主突然问道。
“流月城来往的商客众多，是不是西域人倒也不稀奇吧。”赵敏没有否认，即使如今两人身着胡服，但周芷若在她们手上，恐怕早就知道他们是从中原而来，这城主着实让人看不透，倒不如直截了当一点，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。
“既不是西域人，为何要穿西域的衣服掩人耳目？”城主依然不冷不淡，语气却逐渐凌人。
赵敏倒不惧怕，这老妖婆到现在也没有为难他们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，只是不知她在玩什么花样，如今也没空陪她绕弯子，赵敏心想着，便上前说道：“我们初来贵地，不过图个新鲜，城主若没别的事，我们就先行离开了。”说罢，拉着张无忌的衣袖佯装离去。
“站住！”不出所料，城主果然急了，“你腰间那把刀从何而来？”
看来，她的目的在这把刀上，盘市里跟踪我们的人果然是她派来的，赵敏定定神，转过身来，“城主有事直说便是，又何必明知故问。”
城主大笑三声，说道：“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，不错，是我派人跟踪的你们，我且问你，这把刀放在盘市，多年来无人问津，那里有成千上万把好刀，你们为何偏偏买下它？”
“我只觉得这把刀有眼缘罢了，并无其他。”赵敏如实答道。
但这个回答显然没有让城主满意，她勃然大怒：“满口胡言！我生平最厌恶两样东西，欺骗和背叛，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，否则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“这把刀是我买的，你有什么冲我来！”张无忌挡在赵敏前面，大声说道。
她这么在意这把刀，何不好好利用利用，赵敏眼珠一转，计上心头。
“或许，我真的知道，只是我身重蛊毒，好多事都不记得。”赵敏不慌不忙地说道。
“敏敏！”张无忌见赵敏直接说出此行目的，心里急了，赵敏则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，她上前一步，接着说道，“若城主能替我解毒，待我恢复记忆，必定告知缘由。”如今时间紧迫，赵敏只得赌一把。
话音刚落，城主一挥袖，飞出一根金丝线，张无忌正要出手，却被赵敏制止，丝线瞬间缠上赵敏手腕。
城主只轻轻一探，便知赵敏所说非假。她收回丝线，“食髓蛊，先食人精髓，后蚀人心髓，姑娘怎会中此蛊？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，城主可有解法？”赵敏道。
“罢了，罢了。”城主闭上眼，长舒了一口气，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，缓缓说道：“此刃乃是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水火交瘁而成，名曰灿鸿。当年，家父偶得一陨铁，原本打算命匠人打造两把绝世神剑，但后来发现除却杂块后的溶铁根本不足以铸造两把剑，便只做了一把，余下的就制成了这把短刃。”
“这么说，这把刀刃是你的？”张无忌震惊不已。
“不错，这把刀的确是我的，它陪了我二十多年，又被我弃了二十多年，整整数十载啊，就这么过去了。”城主似乎沉浸在过往的悲恸中，不住的掩面叹息。
赵敏却没有心思去想她为何要将自己的刀放在集市上，“灿鸿，灿鸿…”她喃喃低语道，总觉得这命名仿佛有迹可循，沉吟片刻，赵敏突然问道：“我能否知道，那把剑叫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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